羊之祠

你也好

有一天早上起床,感覺玄關特別寒冷。原來是母親打開玄關的玻璃門,將熱水倒在地板上。仔細一看,竟是喝到凌晨才離去的客人吐了滿地的污穢,整個在地板上結成了硬塊。 


玄關吹進來的風,或許夾帶著門口冰凍的雪花,吹得我額頭十分刺痛。看見母親紅腫龜裂的雙手,我不禁氣憤難平。 


「我來擦吧。」不理會母親「這種事情我來就好」的說辭,我推開她,拿起牙籤刮除滲進地板裡的穢物。 


難道身為保險公司分公司經理的家人,就必須做這種事情才能過日子嗎?對於默默承受的母親,以及讓母親做這種事的父親,都令我怒火中燒。 


等我發現時,父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的地板上。 


他大概是起床上廁所吧,穿著睡衣、拿著報紙,赤著腳看著我的手部動作。我心想他應該會說些「真是不好意思」、「辛苦了」之類的話來慰勞我。但儘管我有所期待,父親卻始終沉默不語,安靜地赤著腳,直到我清理完畢,還一直站在寒風刺骨的玄關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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